本文讲述了一个博丽的巫女在因缘际会之下成为了「普通人」的故事。
一天早晨,博丽灵梦不安地在人类村落的上空盘旋巡逻,发现一通巨大的光柱破开了人里药铺的房顶。她飞近看了,这间房子的屋顶已经没了一半,破损的木质边缘还冒着火星。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从冒着烟的大门冲出来,她看到了正要降落的灵梦——灵梦也看到了她——那双眼睛清澈,流露着恐惧和慌张。还没等灵梦问出,小女孩就消失在了灵梦的视野里。突然,灵梦掉落在地上,这并非她主动降落。由于离地面已经不高,所以她没有受伤。但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失控感,她还是觉得有些蹊跷。路过的村民都驻足观望,露出了惊讶的神情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她跳了跳,使劲地跳了跳。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的村民。在旁人看来,她只是莫名在原地跳了几下。村民看到灵梦已经来了,都长舒一口气——他们相信灵梦一定能够解决这里发生的纠纷。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里。
药铺的门发出一声巨响,里面的身影把脚放下,从屋里走出,一只手里拿着大帽。那身影发出了咳嗽声,大帽在她的面前扇动着,另一只手里拿着还在冒着火星的八卦炉。这人有着一头金色的卷发,一条麻花辫搭在右肩上;身上是一袭黑白相间的连衣裙,现在已经布满了灰尘——那正是雾雨魔理沙。她脸上正露出气愤的神情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「呸!什么混蛋药铺,真 TMD 的!」
灵梦一脸惶恐地看着魔理沙,她的脚尖已经指向的神社的方向。魔理沙看到灵梦,马上奔过来,「灵梦,你可得听我说。这药铺真不地道。气死我了!」
「怎……怎么你了……」
「就他们要的那蘑菇,只有魔法森林有,而且可难找了,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,虽然耽误两天,但是个个品相饱满,说真的,我都想加钱,甚至自己留着用了。我给那老板拿过去的时候,MD,你猜那老板咋着?」
「呃,怎么了……」灵梦时不时地担忧地看了看身边围观的人群,她根本没听进去魔理沙的破事。
「他拿了我的蘑菇,竟然要扣我一半的尾款!还说什么『爱要不要,拿钱快滚』以及说我的蘑菇『就这点品相还敢逾期』,你听听这叫人话吗?这能是人说出来的话吗?」魔理沙越说越激动,脸涨得通红,「我本来就不怎么富裕,能不能吃上饭基本看天。他竟敢这么和我说话,是真的看不起我呗?」
魔理沙讲得义愤填膺,但是灵梦却是听得心不在焉:她在想自己为什么忽然不会飞了。看到灵梦对自己也是这个态度,魔理沙彻底失望,蹬上扫把就飞走了:
「这露腋巫女也不听我讲!我受够了!」
灵梦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博丽神社的了。她走到神社的下面的妖怪兽道时,望着那通向神社的长长的阶梯——以往的都是直接飞过的,从来没有觉得长。带着不会飞的心理包袱,她走这段阶梯更是累了。她一边走,一边想,自己究竟为何无法飞起了。她毫无头绪。
当她走回神社的时候,她气喘吁吁,满头是汗。时值九月,虽已入秋,但天气仍然炎热。现在大约是上午十一点钟。她往正屋里走,无视了正在玩捉迷藏的三月精和克劳恩皮丝,无视了正在把玩少名针妙丸的伊吹萃香,无视了看到了灵梦回来一路小跑到灵梦面前的高丽野阿吽。
神社里的景象一如既往。
「咦?灵梦,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」阿吽问道,她挡在眼神木然的灵梦面前,语气里满是担忧,「灵梦?」
灵梦回过神来,「哦,没什么,有点不舒服。」她敷衍地攥了攥阿吽脑门上的角——她经常这样做,因为阿吽喜欢这样。
阿吽正要露出享受的表情,灵梦就松手了。
她兀自地朝着神社后面的树林走去。阿吽紧随其后,她有发觉灵梦今天不太对劲,想必是需要她这可爱小狗的陪伴。然而灵梦板着脸说:「去和萃香她们玩,不要跟过来。」
阿吽虽然笨拙,但是不傻。她听出了灵梦现在不想让任何人靠近。于是她只好停下脚步,转身去找萃香了。此时的萃香正在和针妙丸击剑:针妙丸拿着一根牙签,萃香则是分出一个和针妙丸差不多大小的分身,也拿着一根牙签——大的正在旁边做裁判。
「萃香,你有看到灵梦的样子吗?我感觉她状态不好。」
「她若真有了需要,一定会要主动寻求帮助。」大的萃香说,脸上洋溢着醉醺醺的笑容,看着自己的分身针妙丸的斗剑,「她必须学会这件事。」萃香的眼睛平时是微瞑着的,现在明显睁大了些,斜睨了一眼阿吽。
阿吽不理解萃香话里的意思,她很担心灵梦,觉得灵梦出了些事。但是既然现在萃香说没事,那应该就是没事了。她虽然还是不满意于萃香看似不负责任的回应,但是她还是聚精会神地看起了针妙丸和萃香的小分身的斗剑。
另一边,灵梦正不断地重复着走上神社的台阶,跳起,落在地上,再走上台阶这一步骤。直到妖精们喊饿,她才停止。做饭的时候,她也心不在焉地。红薯都被灵梦眼睁睁地烤焦了,还是克劳恩皮丝看到了正在冲着火苗发呆的灵梦,喝住了她,她才赶快把红薯翻面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幻想乡下起了大雨,电闪雷鸣,疾风呼啸。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几天这样的时节。
灵梦彻夜未眠,她躺在自己的褥子上,第一次觉得穿了好多年的、本该舒适的睡袍上布满了刺。她烦躁地解开了睡袍,全裸地盖上毯子,也觉得后背正不停地冒汗。她把毯子扔到一边,起身,没有穿衣服,走到门口,拉开纸拉门,看着外面:眼前是深灰色天空,下面是神社前的空地,连那火红的鸟居,此时也被涂成了暗紫色;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屋檐上,打在青黑的石板地面上。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口子。雨声掩盖了月精们、皮丝和阿吽的轻轻的鼾声,却没有掩盖萃香胳膊上的重物的锁链声。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灵梦跑进雨中,狼狈地、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着昨天已经试了无数遍的、曾经的她再熟悉不过的飞行能力。无论她怎么跑、怎么跳,就是飞不起来。她爬上了仓库的房顶,看着只有一人多高的仓库,她竟然第一次产生了恐高的感觉:原来在凡人眼中,这点高度就已经能称为危险了——若是头先着地,肯定是会死的。她想起了:她曾飞上妖怪之山和天狗竞速;飞上逆转的辉针城和鬼人正邪交锋;飞进核聚变堆里和吞噬了神明的八咫乌对峙……她本从来没怕过。
自从灵梦出生以来,她就没有觉得学什么东西难。仿佛一切学习内容对于灵梦都是手到擒来,白送的,上天给饭吃。她感觉自己从未努力过,但是无论是灵力,还是运气,她似乎都没差过。她觉得自己出生即拥有了一切。华扇曾提醒她,傲气不可有,她却予以否认。毕竟各种各样的异变,灵梦都能不费什么力气就解决了。以至于这样强大的她敢和妖怪——在幻想乡里以人类为食物的生物做朋友。化敌为友,比成天冒着受伤的风险斩妖除魔要轻松多了,她想。
她觉得自己是完美的,没有什么困难是博丽灵梦所不可战胜的,生活容易得近乎枯燥。
但现在,她开始怕了。她怕的不只是没有飞行能力,而是自己变成一个一无是处是废物。没有飞行能力,就没法第一时间赶到异变的现场,就没法保护人类村落的村民,就没法心安理得地拿香火钱(尽管因为神社里妖魔鬼怪众多,参拜客本来就少)。除去这些表象,灵梦更怕的是自己不再被需要和崇拜。如果自己失去这些能力被神社里的同伴发现……如果自己不能飞了被魔理沙知道……如果自己保护不了人里的居民被那些妖怪知道……此刻,她甚至觉得「漏腋巫女」这个恶名,都如此难以拥有,因为自己可能连巫女都算不上了。
雨点不断地打在灵梦赤裸的身体上,不知道是因为冷,还是因为怕,站在比自己没高多少的库房房顶上,看着那不到两米的地面,她的浑身都在颤抖。她想像着一切轻盈的事物:小鸟、雪花,羽毛……她跳了出去,不出所料地脚先着地,她落在湿滑的石板路面上,打了几个趔趄,还是一个屁墩儿摔在了地上,剧烈的钝痛从下半身传来,脚趾还被石板的缝隙别了一下。她的手揉搓着脚趾,身体蜷缩成了一个虾米,头埋在膝盖里,泪水混着雨水流出眼眶。
房间里的萃香,站在黑暗里,望着浸泡在雨里,坐在空地上哽咽的灵梦。她似乎强忍着自己呜呜咽咽的声音,不想、也不能让房间里的同伴发现她现在做的事情。而萃香也只好叹了口气,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正屋的黑暗里。
现如今,她成了那个最笨的人。她觉得一种邪恶的诅咒降临在了她的头上,剥夺了自己包括特殊能力在内的一切。她觉得自己应该寻求一些帮助,但是想不起来应该找谁。眼下神社里最靠谱的人应该就是萃香了。她从来没有向他人寻求过什么帮助,这话该怎么开头,她没有丝毫头绪:因为她想到了自己无法证明自己现在无法飞翔,她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,也许别人只会觉得她是不想飞呢。自己平时懒成那副样子,想必跟熟悉自己的人说,也只会让人觉得「狼来了」,坏孩子又找了一个笨拙而可笑的借口而已。
正屋里,萃香点起了围炉,炭火发出宁静的噼啪声,火苗在炭火里慵懒地蹦跳着。上面是一个铁网,铁网上是一个陶壶。赤条条的、冷得浑身发抖的灵梦一身湿透地走回了正屋,她的头发上淌着水,黏在脸颊、耳边、胸前。萃香起身,拿起灵梦睡觉时盖的毯子披在那满是雨水的肩膀上。灵梦顺势坐在了围炉边。
「萃香,我……」灵梦的字到了嘴边,被那该死的自尊心挡着,出不来音儿。
「喝点吗?」萃香从围炉上拿下陶壶,里面的酒香迫不及待地溢满了房间。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两个酒盅,递给了灵梦一个,自己留下了一个,「酒壮怂人胆。」
灵梦瞪了萃香一眼,萃香冲灵梦傻傻笑了一下。她把温好的热酒倒满了灵梦前面的酒盅,自己也倒了一杯。灵梦拿起酒盅,看了一小会,没有理会萃香碰杯的意思。辛辣的烈酒让灵梦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,但是焦躁的情绪似乎舒缓了一些。她深吸一口气,趁着这股酒劲,灵梦把这两天自己身上的异常现象都说了。从魔理沙如何使那药铺屋顶飞扬,到看到奇怪的小姑娘,乃至自己无论如何也飞不起来,一五一十,事无巨细。萃香一边啜着小酒,一边听着。
「我听说有一种怪物,是能让人的暂时失去特殊能力的,谁也没见过,我也没见过。」萃香捏着小酒盅,轻轻晃动着里面喝剩一半的酒,「如果你是被这种怪物偷偷地把能力抹去了,那就都说得通了,毕竟你的能力就是『在空中飞行的程度』嘛。」
灵梦本想问该如何找到这种怪物,但是谁都没见过的怪物,该怎么找?只好叹气,摇头。她拿起那酒壶又倒了一杯,这时的身体已经基本暖和过来了。
「想起几年前,勇仪跟我说,那几天帕露西『抽风』,变得特别友好而谦让。遇人说请,待人真诚;眼神明亮,清澈得仿佛两颗绿翡翠。连那句经典的『我好嫉妒啊』都不说了。但是她看着犯恶心,觉得自己都不认识帕露西了,但是过了一个礼拜,我去旧地狱找勇仪,过桥时,再见到了帕露西,却根本就不像是勇仪说的——她依然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。我见到勇仪了,问她咋回事,她说她不知道,帕露西说她也不知道,她没有忘记那几天的记忆,只是『那时觉得那样才是正确的,现在又非常嫉妒那时能交到朋友的自己』。那双眼睛没清澈两天,又变成了两盏充满了血丝和妒意的鬼火。我想,你这个状况应该很快就能过去。」
萃香举起手上的酒杯,到灵梦的面前,说:「你要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中了传说妖怪的诅咒,这几天就先别乱动了吧,免得遇到那些会飞的朋友,要你去一些得飞着才能到的地方玩。你现在不是博丽的巫女,就是一个普通小女孩了。」
这一句让灵梦彻底认清了现实:现在的她无疑就是一个凡人,什么特殊能力也没有了。她活在自己的完美里,几乎忘了普通人是怎样生活的。要做什么才像普通人呢?她望向外面的大雨,心想这样的天气也没有什么飞的必要,也不会有人在这种天气里飞来找我玩。雨要是停了,她就装病,说自己在雨天挨了淋,即使体格远超普通小女孩,也感冒了。
她是代表了幻想乡的和平与安宁的,因为有她的存在,幻想乡的怪物才不会为非作歹,肆意吃人。决不能让别人知道灵梦现在是什么也做不到的普通人,否则人类村落有危险,她想。
魔理沙曾经剽窃过帕秋莉的魔法作品,她因此和魔理沙发生过冲突。虽然帕秋莉本人并不在意此事,但是她巫女和维和者的身份和魔理沙大吵了一架。争吵的过程中,魔理沙说「你以为我若是能自己研发出东西来,还会去抄别人的吗?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,什么努力也不付出就能拥有一切吗?给普通人一条活路吧!」
虽然最后还是和好了,但是,她不愿去想:魔理沙如果知道了自己现在失去了所有的特殊能力会怎样,她有可能会觉得我没本事就别再当巫女了,还会告诉紫,把我逐出博丽神社、让我流落人类村落,就像灵梦第一次见到魔理沙,魔理沙的那股浑身散发着十几天没洗澡的酸臭,衣服上映射着泥土的色彩。
妖精们都已经醒来,发出窸窸窣窣的起身声和穿衣声,她也放下了毯子,拿出了一套平时自己一直换着的巫女服穿上了。她首次觉得这身巫女服是那么丑陋,丑得一点也不想穿了。她还是穿上了。今天下雨,做不了什么别的事情,所以灵梦只简单照顾了住客们的起居。
然而当天下午,魔理沙浑身是水地出现在了神社正屋门口,她一把拉开了神社的纸拉门,看到了正在「溶化」的灵梦,脸上露出了诧异和愤怒的神情。灵梦即使失去了极品直觉和极度幸运的能力,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了。
「灵梦,有异变了!村子里发了洪水,一条化蛇正在空中盘旋,我们得去解决它。」
「我生病了,没法去解决异变。」灵梦正窝在被子里,立马翻过身,背对站在门前的魔理沙。
「你……?!」魔理沙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「我生病了,没法去解决异变。」
「我先过去了,你赶紧动。」魔理沙转身,踩着扫把,以极快的速度飞上了天空。
「我生病了……」灵梦依然是屈辱地重复着那句话。
妖精们还在无忧无虑地打着牌,萃香则坐在正屋的一角看着她们,针妙丸坐在萃香的肩膀上,正想说话,被萃香挡住了脸,示意她安静。
当天傍晚,雨停了,落日的灿烂的余晖和挂在天边的彩虹都昭示着怪物退治成功了。灵梦从屋里走出来,看着西边的晚霞,却是眉头紧锁。她的飞行能力还是没有恢复,不知道还会不会恢复;并且她还让自己的好朋友孤身奋战,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。她感觉自己搞砸了一切。
第二天早晨,一轮初升的红日照耀、温暖着一切,被洗练过的神社外景现在看起来似乎焕然一新。灵梦正扫着昨天的大雨卷积在神社各处的落叶。她的心情格外地好,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能力恢复了。她现在可以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飞翔,一如既往;她的敏锐直觉也回来了,她刚刚和克劳恩皮丝猜了十次拳,十次她都赢了。她从没觉得飞行竟是如此美妙之事,不由得翩翩起舞。
正当她还在空中滑翔的时候,一个村民走上了神社的阶梯。灵梦看见有客人来,赶快落到地上,本能地说出「欢迎来到博丽神……」她话还没说完,就看那人神情阴沉,眉心皱成一团。灵梦的敌意雷达此时正嘀嘀作响,手里的扫把也不由自主地捏紧了。
此人就是一副正常人类农民的样子,粗布上衣和宽松、方便劳动的裤子。他一见到灵梦,就指着她说:「昨天你为什么不去退治那条大蛇?都是你害的,我的房子没了,老父亲也被洪水冲走了!那个黑白魔女也受了伤了,那种程度的怪物对你应该是小菜一碟吧?」
「我昨天是……」灵梦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,她甚至没想好该怎么和面前这个失去了家人的村民狡辩。
「你这个废巫女!」一颗鸡蛋飞到了灵梦的头上,里面的蛋清散发着恶臭。
灵梦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,「你是想死吗?」她把扫帚扔到一边,大踏步走近村民,想让他长长教训,村民扭头就跑。但是刚下完雨,石板路非常湿滑,他一下子就摔倒了,顺着上山的阶梯一路滚到了山脚,那村民疼得几乎动弹不得。山脚下有两个正在等这个扔臭鸡蛋的村民同伴,看到他这样滚下来,以为他是挨了灵梦揍了,扛起人就跑。当灵梦赶到的时候,那两个村民一边惨叫一边大喊饶命。
灵梦觉得自己不该追了,现在的情况只能是越抹越黑,毕竟自己昨天没去退治妖怪是事实。
这一天,是幻想乡难得一遇的大好天气,但却是灵梦最黑暗的一天。她自己的东西终于回来了,但是她一点儿也没觉得高兴。临近下午的时候,她打算去找魔理沙。
她还是没有勇气自己独自前往,还是带着萃香一起了。她敲开雾雨魔法店的门,迎接她的是头上、手臂上、乃至整个上半身都缠着绷带的魔理沙。魔理沙一见到灵梦,就非常没好气儿地白了她一眼:「你怎么来了?你感冒好了吗?」
萃香挤到灵梦前面,露出那两颗锋利的虎牙:「喵哈哈哈,魔理沙好久不见。」
「我那天没有感冒,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,因为那几天,我的能力忽然消失了。」
她一听这话,赶快把灵梦和萃香让进房间里来。
灵梦和萃香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圆桌旁,桌子上有一罐巧克力曲奇,她从里面拿了一块放在嘴里,有点受潮了;屋子里都是类似腐烂和芬芳的混合气味;魔法书被随意地丢弃在地面上,一摞又一摞;有的上面已经布满灰尘,有的上面有几道手指印;房顶的横梁上净是蜘蛛网,一个碗口大小的蜘蛛正伏在一个角落,灵梦不由得一惊。
魔理沙站在桌子一旁,神秘地说:「我遇到了非常奇怪的事,你们可能完全不相信。我本打算去给那家弄坏了房顶的药铺赔个钱,顺便找香霖维护一下我的八卦炉,再去找永琳换个药。没想到那个房子已经塌了,看起来是被大雨冲垮了。我看到那个药铺老板正在铲废墟,有个小女孩正站在一边,我是很内疚的,走过去,跟他说,他不真该那么贪。没想到他都不听我说完话,扬起铲子,让我滚。我以为他要打我,拿出八卦炉比划了一下,他吓得扔下铲子就跑;那个小女孩恐惧地盯着我手上的八卦炉看,也跑了。」
「然后你发现你再也点不着八卦炉的火了,你也飞不起来了。」
魔理沙瞪得眼睛要掉出来了,「你怎么知道??」
「因为你炸房子的那天,我也在现场。我看到你的时候,我就已经不能飞了。」
「难怪你那天看着心不在焉的。那么你现在的能力恢复了吗?」
「恢复了。」
「怎么恢复的?」
「这个,还是让萃香说吧。」灵梦向萃香点头示意,萃香把那天在雨夜讲给灵梦的故事了讲给魔理沙一遍。
魔理沙听完,她皱着眉头,又挠了挠自己的头,「也就是说,我们只要等着就行了?」
「是的。只要等着,三四天就过去了。」灵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,「我觉得那个小女孩很有可能就是萃香故事里的怪物。」
「为什么这么说?」
「因为我在失去能力的一瞬间,看到的就是她,你在失去能力的时候,也见到了她。我觉得很有必要去找一下她。我觉得她曾以某种形式使我们失去能力。」
这两个人来到了药铺所在地,人类村落的居民正在积极地重建家园。一些人的房屋处于较低的位置,被洪水冲毁了,现在正满目愁容地挖掘着本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家。到了那个药铺的废墟后,两个人等了足足半天,也没见到药铺老板来继续铲了。
当灵梦和魔理沙隔三差五,一次又一次地去到那个药铺的时候,却看到那药铺的废墟越来越少,铲废墟的人并不是药铺的老板。直到那药铺重建了,成了一家餐馆,只是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女孩。
感谢各位读到这里。
感谢友人城府中人的指摘。
文笔粗糙,还请海涵。